其实朝阳有些矛盾,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白狸。
白狸怕是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。
苦涩地笑了一下,朝阳翻了个身。
这次回来,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见白狸,然后弄明白一件事。
“陛下!秦王来消息,说疑似药王古雨,在秦王府。”
萧君泽起身,看了朝阳一眼。
朝阳慵懒地又翻了个身。“不可能。”
药王古雨行踪不定,她当初为了见他都差点没有堵上人。
小小秦王府,可留不住药王古雨。
“既然悯彦觉得是,那我们过去看看?别驳了他的面子,以后不帮我们找了。”萧君泽走过来,哄着朝阳起身。
朝阳慵懒地坐了起来,底衣滑落,半露香肩。
萧君泽倒吸一口凉气,他这几日本来就上火。“朝儿……你又引诱我。”
“?”她干什么了?
……
内城,茅屋。
沈清洲坐在竹亭里喂鱼,春天里,鱼儿都出来觅食了。
哥舒喆煜已经连续几日上山砍柴,那小柴房的柴火都快堆满了。
沈清洲难得清闲,安静地坐着。
“朝儿……想见我。”白狸收到了朝阳留下的消息,可她……没有回应。
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朝阳。
沈清洲没动,只是微微蹙眉。
“伤好了就走。”
白狸坐在沈清洲身边坐在,偷偷靠在他的后背上。
沈清洲的身体僵了一下,没动,由着她。
“沈清洲,我做得最错的事情,就是欺骗了朝阳,把她当做棋子……”白狸有些病态,在她心里,没有人比沈清洲更重要。
当初她要白狸这个孩子……就是为了算计沈清洲。
为了让沈清洲对她死心,为了杀死他体内的情蛊。
朝阳说她断情绝爱,所有人都以为她残忍冷血,无情无欲。
只有白狸自己知道,她才是个……爱情至上的可怕女人。
她爱惨了沈清洲。
才会由着沈清洲当初那般折磨她。
“但是我不后悔,再给我一次选择,我还会那么做。”白狸声音无力。
“你不配做母亲。”沈清洲沉声说了一句。
“对啊……我不配。”白狸很清楚,她不配做母亲,更不配做朝阳的母亲。
眼眶灼热,白狸知道沈清洲恨她,埋怨她。
可她没有别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