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朝阳心口一收,快速往武阳殿走去。
鹤顶红,一男一女,九凤与哥舒喆煜?
她刚让人将鹤顶红的解药送往柔然没多久,哥舒喆煜没有留在柔然?
……
奉天,皇城。
太医署,药芦。
“陛下……您用药太过频繁,这绝情散是毒,有副作用,您这般……会吃不消的。
”薛京华急得眼眶通红,这是何苦。
“朝儿……有了身孕,若是情蛊频繁发作,她……吃不消。
”对朝阳,对孩子都不好。
他受点苦无所谓,只要朝阳和孩子能平安。
“陛下……您做这些,郡主也看不见。
”薛京华垂眸。
“值得吗?”
这一点,萧君泽与他父皇,太相似了。
总是在背后默默坐着一切,而对方根本一无所知。
先帝与长孙皇后便是如此,一个不问,一个不说。
两人从相爱,到相恨,再到离别。
长孙皇后的心,早就属于别人了。
“您可知,您的父皇为了长孙皇后也做过很多事,只是长孙皇后不知,也对先帝恨之入骨,最终……年少炽热的爱情,比不过别人的温柔以对。
”薛京华无心打击萧君泽,可大虞的皇帝胤承,对朝阳的爱意根本遮掩不住。
他与朝阳在大虞朝夕相处,难道萧君泽就不担心朝阳移情别恋吗?
“不需要她知道……只要她好好的。
”萧君泽疼到难以忍受,反而笑了起来。
他相信朝阳心里有他。
若是朝阳选择胤承,她有很多机会,可她没有。
“我相信她……”萧君泽吐了口黑血,用力抓紧桌脚。
所有的疼痛,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。
满头的青筋暴起,汗水顺着下巴滴下。
每当毒发,他总是格外想念朝阳……
身上的疼痛不算什么,心里的疼才是难以忍受。
“你的父亲……当年也是这么说的。
”薛京华笑的讽刺,不是讽刺萧君泽和先帝,而是讽刺她自己。
撑着身体站了起来,薛京华脸色惨白。
当年,先帝也是这么自信地相信着长孙皇后。
当然……长孙皇后也曾经信任过先帝。
薛京华不知道他们是谁先对谁绝望,总之……到了最后,长孙皇后不爱了,先帝却抱憾终身。
爱情这种东西,碰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