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狸。
……
那刺史被震慑,一时说不出任何话。
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是张狂,可从沈清洲口中说出,却让人无法发颤。
关外,凉亭。
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等在亭中,见沈清洲的马车缓缓驶来,才扶着已经微微显怀的肚子走了过去。“父亲。”
沈清洲看了眼护在沈芸柔身后的守卫,淡淡开口。“送小姐去淮安寺。”
沈芸柔眼眶泛红,呼吸急促地看着一如既往清冷的沈清洲。“父亲就不想问问,女儿肚子里,是谁的孩子。”
沈清洲很清楚,这孩子不是萧君泽的。
“你已经大了,人生由于自己做主。”谁,都无法陪着谁一辈子。
路,都是自己走下来的。
“自己选择的路,跪着也要走下去,为父能帮你的,只能到这里了。”沈清洲放下车帘,示意车夫继续赶路。
眼泪顺着下巴掉落,沈芸柔深吸了口气,不甘心地看了眼皇城。
她沈芸柔,绝对不会就这么认输!
她会回来的,一定会!
……
京都,皇宫。
“陛下,沈清洲带着沈芸柔已经出城。”
黑暗中,暗卫前来禀报。“目前为止,还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。”
“继续盯着。”萧君泽冷声说了一句,话语很低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嘘!”萧君泽示意暗卫小声些,朝阳喝醉了,才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床榻上。
暗卫了然,赶紧退了下去。
萧君泽深吸了口气,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边。
手指轻轻触碰朝阳的唇,今日他吻她……她并没有推开。
是因为噬情蛊,还是她也有那么一瞬间,对自己心动?
“朝儿……”萧君泽叫得无力。
朝阳翻了个身,无意中拉住萧君泽的衣领。
萧君泽一时无防备,重重摔在朝阳身上,又怕压到朝阳,用手肘撑着床榻,两人就那么无限距离地靠近。
近到他能听到朝阳的心跳,感受到朝阳的呼吸。
“萧君泽,继续喝啊……”朝阳醉醺醺地抬手,去揉萧君泽的脸。“萧君泽,你是妖精吗?”
“萧君泽……你是疯子。”
萧君泽的心跳在胸腔爆破,仿佛要跳出来一般。
隐忍了许久,萧君泽捏住朝阳不安分的手。“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……”
声音微微有些沙哑,萧君泽又不敢太过得寸进尺。
俯身亲吻了下朝阳的额头,笑意地再次吻了吻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