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雀领命。”
朱雀离开以后,木怀成起身,看着作战地图,等待着哥舒喆煜的消息。
“将军,您的伤……”手下担心。
“无妨。”木怀成摇头。
只要对方一放出蛊人,九凤就会倾倒提前准备好的臭蒜花汁,将蛊人尽可能逼到西域军营,扰乱西域内部。
趁西域铁骑内部混战,木怀成要随机应变,随时根据情况出兵给西域致命一击。
“陛下,西域军师似乎算到我们的预谋,蛊人关押的地方看守严密。”
根据原本的计划,趁哥舒喆煜和尉迟跶动手之际,逼西域放出蛊人,或者他们的人亲自潜入,放出蛊人。
如今,对方就好像能提前算到他们要做什么一样,让奉天军极其被动。
如果计划落空,那哥舒喆煜的这次牺牲将毫无意义。
他们的主要目的,便是要先想办法除掉蛊人。
“可有查清对方军师是何人?”木怀成眼皮跳动的厉害。
“听说,是巫族之人。”手下紧张低头。
木怀成抬手揉了揉眉心,难怪。
难怪能提前预测他们的行军轨迹。
“将军,这可怎么办?”手下紧张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,我们奉天将士的命在自己手里。”木怀成用力握紧手指。
他绝对不会让哥舒喆煜出事。
“将军!有人求见,是……是沈清洲!”
木怀成愣了一下,脸色一沉。
以为自己听错了。“谁?”
“沈清洲,他说,他是来帮我们的。”副将也焦急地跑了进来。“将军,真的是沈清洲,沈大人!”
快步走出营帐,木怀成警惕地看着沈清洲。“不知道沈大人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?”
木怀成对沈清洲手中警惕万分。
这个人……曾经是木家最大的敌人。
“不必紧张,我只是来帮你的。”沈清洲表明来意。
“你来帮我们?”木怀成冷笑。“理由?”
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。
“赎罪。”
沈清洲的声音异常平静,只说了两个字,赎罪。
木怀成深吸了口气,手指慢慢握紧。
“赎什么罪。”
“三十二城,木家军全军覆灭,与我有很大的关系。”是他,明知道司马烈与木家有仇,还故意让他前去。
“沈清洲,我木家军几万人的命,就用你一句赎罪,就能赎得过来吗!”木怀成有些失控。
“你们木家欠了司马烈的,得还,事态超出了我所认知的范围,司马烈到了战场以后并不再受我管控,他……应该从一开始就是暗魅楼的人。”沈清洲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。
他确实有私心,但木家欠了司马烈的,也是事实。
“我们木家何时欠了他的,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!”木怀成不相信。
“等战争结束,我希望你有命活着回去,问问你父亲。”沈清洲始终平静,就好像永远都能将自己置身事外。
木怀成恨沈清洲,可洞壁崖之战关系着奉天的命运,不是他顾及私人恩怨的时候。
“您有多少把握,能打赢这场仗,夺下嘉峪关?”木怀成侧身,让沈清洲入主帅营。
“如若没有把握,我大概会直接回京都,劝萧君泽弃城投降,不做无畏地挣扎。”沈清洲云淡风轻的说着,但话语却极其有分量。
莫名,木怀成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。“喆煜在阵前与尉迟跶对战,我们的计划是逼他们自乱阵脚。”
沈清洲点了点头。“你们做得很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