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君泽也笑了笑。“既然兄长求朕赐婚,那朕哪有不答应的道理。”
阿穆尔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也都笑了起来。
……
游弋与何云晚的大婚,让原本安静低沉的西南王府添加了不少喜庆。
所有人都再欢声笑语中把酒言欢,仿佛忘记了马上就要到来的战争。
萧君泽抱紧朝阳,不像是帝王,更像是参加婚宴的宾客和家人。
“萧君泽,我想要那个彩头!”朝阳也像是讨喜庆的小丫头,让心上人去喜山上拿彩头。
萧君泽三两下就将最高处的红色荷包摘了下来,上面绣着两只鸳鸯,后面绣着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萧君泽将荷包给了朝阳,轻轻牵住她的手,十指相扣。
……
洞房花烛。
游弋憨憨太过善良,经不住劝酒就毒哦喝了几杯。
几人坏心思的想要闹洞房,藏在窗外听动静。
姜玉瑶护何云晚心切,挥着拳头让他们都滚回去。“没正事儿了,各位将军是太闲了?不如去校练场与我比试比试?”
几个将军都不敢招惹姜玉瑶,转身就跑了。
这姜玉瑶绝对是第二个谢御澜。
不,还不如人家谢将军。
人家谢将军好歹嫁出去了,有家室有儿子,这姜玉瑶八成是嫁不出去的,谁敢要?
房间内。
游弋憨憨的握着胸前的红色绸缎,紧张的站在原地,忘了要做什么。
那么娇俏的娘子就盖着红盖头在身前,他却突然手忙脚乱了。
“游弋?”何云晚温柔的唤了一句。
游弋紧张的不会说话,喉结滚动,醉醺醺的干着急。
“阿楞?”何云晚笑出声,在盖头下能看见游弋着急到跳脚。
“我们拜堂成亲了,你便是我的丈夫,要为我掀开盖头。”何云晚没有让喜婆留下,她怕游弋害怕,便亲自教导。
游弋小心翼翼的掀开喜帕,眼睛里满是惊喜。“娘子……真美。”
娘子最美。
“还未看够吗?”何云晚嗤笑。
“看不够!”游弋傻傻的说着。“娘说了,要对媳妇儿好。”
何云晚叹了口气,抬手握住游弋的手指。“游弋,掀了我的盖头,就意味着……我是你的人了,一生一世,无论生死,我都是你的妻。”
游弋开心的点头。
何云晚起身,周身却微微有些凄凉。
倒了合欢酒,何云晚教游弋交杯。“喝了交杯酒……上碧落下黄泉,你生我生,你若战死……云晚,绝不独活。”
游弋愣了一下,安静的看着何云晚。
许久,游弋声音沙哑。“我要你活着。”
他虽然傻,但知道何云晚的意思。
“你忍心吗?”何云晚红了眼眶。
游弋可控蛊兵,若是蛊兵与死士作战,游弋一定是冲在阵前那个……
她能理解将士为国死而后已,可她还是游弋的妻子。“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吗?”
“活着……”游弋抱紧何云晚,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。“我会活着,你就站在那城门上,等我。”
何云晚在,他无论走多远都会回家。
他会活着。
他不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