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,酒楼。
白狸的人带宁河和哥舒喆煜带走,安置在酒楼里。
“她伤的很重。”大夫从房间走出来,双手沾满鲜血,摇了摇头。
哥舒喆煜的心瞬间提了起来,惊慌的抓住那大夫的衣领。“你什么意思?她怎么样了!”
“伤的太重。”大夫紧张的说了一句,吓得脸色惨白。
“救她!我让你救她!”哥舒喆煜失控的喊着,那一瞬间手指发麻。
“进来看看她,她想见你。”门打开,白狸沉声说了一句。
哥舒喆煜双腿发软,一时之间不敢进去。“她不会死……救救她,你救救她……”
白狸蹙了蹙眉。“你母亲没有教过你长幼尊卑?应该喊我什么?”
哥舒喆煜一瞬间耸了脑袋,眼泪砸在地上。“姨母……求你救救她。”
“她是谁?”白狸沉声逼问。
“我……”哥舒喆煜低着脑袋,委屈到了极致。
这十几年,他在蛮族长大,被人打到站不稳,都没有哭过……
他才刚知道自己的身世,他并没有怪过宁河。
“既然你不认她,那就让她安心去吧。”白狸双手背在身后,声音低沉。
“我没有!”哥舒喆煜急了。
抬头,眼泪还在滚落,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哭过。“我只是不习惯,我一个人长大,我在草原厮杀,我拼命活下来,我从不知道我有娘……”
他没有尝过有母亲是什么滋味,让他一时之间如何接受。
“你可知,我与你母亲是怎么活下来的?暗魅楼的试炼场,是比蛮族荒野残酷一百倍的地方。你比我们幸运,至少你还能见到你的母亲,而我们的母亲,在生下我们之后就会被当成牲口处理干净。”白狸冷笑。
哥舒喆煜的心口猛地收紧,双手握紧到发抖。“求您救她……”
“嗯?”白狸挑了挑眉。
“我才刚刚和她相认……”哥舒喆煜咬着唇,呼吸发颤。
“她是谁。”白狸蹙眉,步步紧逼。
“我……母亲!”
哥舒喆煜喊出声。
床榻上,宁河无奈的叹了口气。“你别逼我儿子,有功夫就去管管你女儿。”
“自己的孩子都不管,还有闲情欺负我的孩子。”宁河声音微弱的嘟囔。
哥舒喆煜呼吸一紧,惊慌的闯进房间。“你没事……”
白狸无奈的笑了一下,走到床榻边。“殷篱是奉命而来,暗魅楼从一开始就是要搅乱各国内政,他们已经开始插手各国朝政。”
“你没杀了她?”宁河嫌弃的问了一句。
连个殷篱都杀不了。
“下一次。”白狸很宠溺的说了一句。
“哼,技不如人就要承认。”宁河不给白狸留脸面。
“好,下次我再努力一点。”白狸看了眼宁河的伤口。“好好养伤。”
“姨母,她的伤……”哥舒喆煜还是担心,紧张的看着要走的白狸。
“她?”白狸蹙眉,这小子虽然还小,但不能不懂规矩。
“我母亲……”哥舒喆煜莫名就认怂了。
他在草原可是天不怕地不怕!就怕这几个女人……
女人都有毒吗?
“伤口不深,养几天就能赶路了。”白狸淡淡说了一句,走之前将一把剑扔给哥舒喆煜。“作为长辈,送你的见面礼。”
哥舒喆煜愣了一下,震惊的看着那把剑。
那是与木怀成那把寒水剑齐名的星目剑,是暗魅楼最强的剑,也是圣女白狸的佩剑。
“你……”宁河也惊了一下,白狸居然舍得将星目给了哥舒喆煜。
这把剑,可是白狸的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