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了咬牙,哥舒喆煜扭头回去。
边关战乱,不安全。
……
军营。
木景炎并没有去追,但他在隐忍,也后悔没有追上去。
哥舒喆煜带宁河走的时候,宁河用唇语告诉他,不要追。
她想和儿子单独相处……
多日未曾见到宁河眼中有光,木景炎居然……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“将军,哥舒喆煜将夫人扔在了官道上。”
木景炎的眼眸暗沉,猛地站了起来。“混账东西!”
这孽障,不好好修理,不知道规矩!
他可以对他不敬,但不能伤自己的母亲,不可原谅。
翻身上马,木景炎周身的怒意让人不敢靠近。
侍卫一个个吓得发抖,第一次见到木景炎将军这么大的怒气。
这比上战场之前,可怕多了。
……
南疆,皇城。
“陛下真的要去西域?这分明就是鸿门宴!”谢御澜不太赞成扶摇这副病弱的身子骨去西域。
“什么是鸿门宴?就看谁害怕,谁怕不去了,就说明没有实力,没有实力就会成为第一个挨打的目标。我娘子都怀孕了,我怎么可能没有实力……”扶摇躺在床榻上,不许谢御澜穿衣,他喜欢看她什么都不穿的样子……
“再说了……若是现在起了战争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带着孩子上战场。”扶摇像是撒娇一样地从背后抱住谢御澜,手指还有意无意地触碰谢御澜平坦的小肚子。
“所以啊……我得让西域那帮狗杂种看看你相公我的实力,给南疆多争取点时间,也给我们的宝宝多争取点时间啊……”
扶摇有些疲惫。
谢御澜原本还想发火,可看到这样的扶摇便也只剩下了心疼。
一个身患绝症即将亡国的皇帝,他要承受的压力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。
“会没事的,你想去,我陪你。”谢御澜只能宠着。
她发现,她对扶摇的撒娇,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扶摇扬了扬嘴角,得逞地将谢御澜压在身下。“娘子……我想要。”
“御医说了,不可以。”谢御澜的耳根瞬间灼热得吓人。
“哪个御医说的,我杀了他。”扶摇一脸愤愤不平,明明嘴上说着要杀人,却还是担心谢御澜和孩子的安全,没有继续。
佳人在侧,这让他怎么把持得住啊。
“娘子……难受。”扶摇躺在一旁,扭来扭去。
谢御澜怎么可能不知道扶摇什么意思……脸更加滚烫。
可扶摇太妖孽了……从头到脚,白皙如玉。
尤其是那双修长好看的手,与她这双常年握兵器的手相比,真是极大的反差。
“陛下真的难受?”谢御澜低头,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。
“嗯嗯。”扶摇极其不要脸地点头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谢御澜急得结巴。“我帮你。”
扶摇瞬间眯起眼睛,活脱脱一只玩弄猎物的老色狐狸。“娘子……要怎么帮?”
嘴角上扬,扶摇撑着脑袋趴在床榻上,灼灼地盯着快要燃烧的谢御澜。
欺负她……还真的很有趣呢。
……
奉天,官道。
宁河没有回军营,她想去找哥舒喆煜。
既然他要去京都,那她就先跟着一起回京都。
“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!”
身逢乱世,官道上总是多了很多走捷径的匪徒,他们就喜欢对独来独往的人下手打劫。
宁河蹙了蹙眉,这些人……挡她的路,浪费时间,真该死。
她只是自废了武功,杀人的方式可有无数种。
袖口的匕首刚要滑落,就听见身后人一声惨叫。
宁河回头,惊愕的看着掉头回来的哥舒喆煜……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