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朝阳,却好像赖上他了,将脑袋抵在他的后背上,没动……
这样的动作,没有掺杂任何男女之情,却好像……将一整颗沉沦的心都托付给了对方。
这是,互相信任的意思。
萧君泽眼睛瞪大的看着前方,一动都不敢动,也不敢大力喘息。
生怕自己微微一动,朝阳便会离开。
他也不敢转身,两人就这么僵持这。
“萧君泽……我好累。”
是朝阳先开了口。
她好累。
“有我在……”萧君泽垂眸,淡淡的笑了一下。
“萧君泽……把我藏好。”
萧君泽握紧的手指慢慢松开,心口的利刃也像是被人瞬间拔出。“好……”
把她藏好,不要把她交给任何人。
“陛下,您该吃药……”
身后,是春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,看着眼前的场景,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为自己担忧,她……来得不是时候。“那,那什么……奴婢先撤了。”
跌跌撞撞地将汤药放在石桌上,春兰转身就跑。
朝阳一脸淡然的走到石桌旁,帮萧君泽试药。
萧君泽满脸幽怨,脸色暗沉地瞪了春兰一眼。
春兰吓得赶紧跑开,比兔子还溜。
“东厢的阁楼无人住,你……”萧君泽怕朝阳受委屈,跟着宫女住在一起,着实有些不太方便。
“陛下的替身宫女不是住在后院?”朝阳指了指后面。
萧君泽有些激动。“好……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来。”
他可不敢主动提出让朝阳住在自己的内院。
“嗯,好,喝药。”朝阳吹了吹汤药,递到萧君泽面前。
萧君泽简直受宠若惊,坐立难安。
“陛下是不是忘了,奴婢现在是您的宫女。”朝阳将药怼到萧君泽苍白的唇边。
萧君泽赶紧张口,见好就收啊。
“陛下,木景炎将军回来了?”朝阳片面地问了一句。
“是……”萧君泽很‘乖巧’地点头。
“陛下打算如何安置?”朝阳有些紧张。
奉天欠了木家的,萧君泽会还给他们吗?
“木将军求朕赐婚,他要娶宁河。”
回奉天的路上,木景炎只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光明正大,明媒正娶。
“还求朕……给宁河一个身份。”
朝阳端着汤药的碗有些僵硬,小心翼翼又极其不解地问了一句。“你确定那是真的木景炎?”
是她父亲?
萧君泽干咳了一下,怕刺激到朝阳。“其实,木景炎真正爱的人从来都是宁河,是你母亲白狸……假借了宁河的身份。”
朝阳呼吸瞬间凝滞。
“但木景炎将军说了,这和你没有关系,这不妨碍他爱你!你是他最牵挂的女儿,他不会……”
“萧君泽,你撒谎了。”
朝阳打断了萧君泽的话。
他撒谎了。
萧君泽紧张的看着朝阳,她……猜到自己的身世了?
木景炎答应他,会做好朝阳的父亲,绝对不会让朝阳知道自己的身世。
可朝阳这么聪明,她怎么可能猜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