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天,皇宫。
木怀臣匆忙入宫,脸色不是很好。
阿茶走在前面,木怀臣跟在后面。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阿茶不敢多说。
木怀臣叹了口气,朝儿出事,萧君泽病倒,孩子还生死未卜,奉天现在的形势真的很严峻。
“陛下?”进了内殿,木怀臣小声唤了一句。
阿茶警惕的屏退了众人,退到门外守着。
萧君泽还在昏睡,这几日真的累坏了。
木怀臣着急,阿茶说急用萧君泽的血。
“得罪了。”朝儿既然是为了情蛊才昏迷,那萧君泽自然是付出一切代价都要救朝阳的。
掏出匕首,木怀臣的手有点抖,这是陛下啊……龙体金贵,取血要从哪下手啊?割手腕?割手掌?
还是手指?
他也没干过这种事啊……
早知道让戚风来了。
他不太擅长动刀动枪。
拿着匕首犹豫了一下,还是小心翼翼的在萧君泽的手指上划了一下。
因为害怕,没划深,血液还得往外挤。
就那么可怜的几滴血,还差点挤到碗外面。
见实在挤不出来了,木怀臣又换了个手指。
他是觉得割手指不会有生命危险,比较安全。
阴差阳错,十指连心,萧君泽醒了……
醒来就看见木怀臣单手抓着把刀在自己面前晃悠。
“你谋杀啊……”萧君泽倒没很惊慌,毕竟对方是木怀臣,他对木怀臣十足的信任。
可木怀臣吓得手一抖,碗摔在了地上,十个手指才挤出了个碗底,全没了。
木怀臣垂头丧气的跪在一旁。“您醒了怎么突然出声……”
“……”萧君泽有些茫然,他大半夜握着把刀……他没责怪他弑君,他倒还委屈起来了?
抬手看了看自己红肿到不行的十个手指,萧君泽嘴角有些抽搐。“木怀臣,你和朕有什么深仇大恨?还是朕前几日驳回了你的折子,你怀恨在心?”
木怀臣垂头丧气。“仙乐公主要救朝儿,居然你的血入药试试,你自己不看好自己的身体,谁敢在你昏迷的时候取血?除了我。”
木怀臣也是吓坏了,终于用兄弟的身份和萧君泽对话了。
萧君泽猛地起身,眼前发黑。
夺过木怀臣手中的匕首,示意他换个碗。
“你别急啊,别浪费。”见萧君泽已经手掌握住刀刃猛地划破,木怀臣慌忙的爬起来,跑去桌上拿新瓷碗。
血液滴落在碗中,艳红刺目。
“快些给陛下处理伤口。”木怀臣将血送了出去。
阿茶慌张的往朝阳所在的内殿走,让太医去处理伤口。
“下次取血,有点常识。”萧君泽实在无力吐槽,木怀臣在朝中反驳他的时候中气十足身子骨一点儿也不弱,怎么取个血还要毁了他是个手指头。
这手指头火辣辣的胀痛,还一跳一跳的,真是十分清醒了。
“在南疆,戳破是个手指,是审讯犯人的一种酷刑。”萧君泽皮笑肉不笑,调侃木怀臣。
木怀臣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。“这样安全……”
“是挺安全……”萧君泽起身就要去看朝阳。
他不放心。
“陛下!”见萧君泽站不稳,木怀臣赶紧扶了一下。“现在的局势,陛下更应该保重龙体!您是奉天的主心骨,是顶梁。”
萧君泽没有说话,走到殿外。
“陛下,我们的人一直在找小公子,甚至追查到了巫族在江南之地的窝点,可……还是没有发现小公子。”
暗卫将一封信交给萧君泽。“这是古嘉王朝旧部留下的信。”
萧君泽蹙眉,这是向他宣战。
手指慢慢收紧,萧君泽的眼眸异常暗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