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……”雨晴低头,看着手中的锦囊。
少主……居然不顾族长的清杀令,帮她逃离吗?
“孩子……”雨晴不放心星移和北柠的女儿。
“孩子已经死了,夭折,你要记清楚。”朝阳深意的说了一句,指了指雨晴手中的锦囊。
雨晴了然的点头。
……
边城。
木景炎在营帐中踱步,看起来有些等不及。
“既然我为军师,你便听我的。”沈清洲安静的提醒。
木景炎握紧长剑,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。
西域的大军没有直接压境,而是派了三千人马先来关前叫阵。
木景炎的性子急躁,自然不能忍。
三千人马,他木景炎还不放在眼里。
但沈清洲不同意出兵。
事有反常必有妖。
不知道玉衡那个老狐狸,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将军!对方骂的难听,将士们都想去撕了他们的嘴!”营帐外,副将忍无可忍。
“去那点纸钱,给他们撒下去,什么都不说,只要他们前来叫阵,就往下撒纸钱。”沈清洲慵懒的说了一句。
“人家都骑到脖子拉屎了,还得浪费纸钱?”木景炎哼了一声。
沈清洲嫌弃的看着木景炎。“就知道打打杀杀。”
“这里是战场,你以为是朝堂?”木景炎和沈清洲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总能吵起来。
明明木景炎很信任沈清洲,也同意他的做法,在军中也将沈清洲军师的地位提得很高,但沈清洲说话,他就必须杠两句。
不然不舒服。
他们这个相处模式,从少年时期就已经养成习惯了。
哪天木景炎要是突然对沈清洲百依百顺,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了,沈清洲怕是要害怕了。
害怕这人受了什么刺激,脑子坏掉了。
“军师……为什么要撒纸钱?”副将挠了挠头,有些不解。
“巫族之人的平均寿命都很短,他们的人到了中年每一天都有可能会死,所以他们会将每一天都最后一日来对待,对死亡极为敬畏,对于纸钱这种东西会觉得很不吉利。”沈清洲笑了笑。
没错,他就是打算不吉利一下玉衡,最好把他气死。
“这个玉衡活的时间够久了,也该死了。”木景炎冷笑。
“咱们不会掐算,只能在他伤口上撒盐了。”沈清洲笑得神秘。
玉衡之所以让三千人马前来叫阵,目的是为了挫伤木景炎的锐气。
不管木景炎出战还是不出战,这其中必然都有利弊。
……
“回去告诉你们军师,我们将军大度,这些纸钱提前替他烧了!”
副将在城墙之上大喊,然后漫天开始飘洒白色的纸钱。
纸钱随着风吹散,往西域军营方向吹。
很快,就吹到了营帐口。
……
军师营帐。
少年刚掀起帷幔,一张白色的纸钱就吹了进来,落在了玉衡脚下。
玉衡心口一紧,手指发颤的捡起地上的纸钱。“为何……会有纸钱。”
他会觉得,这是不祥之兆。
他的寿限……应该快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