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弓箭。
”哥舒喆煜的气压极其冰冷。
接过弓箭,哥舒喆煜三箭齐发,冲着木怀成的方向射了过去。
“驾!”
“将军,小心!”木怀成倾斜身子躲开一箭,另一箭射中身下的黑马。
马受到惊吓,木怀成旋身跳下,在另一支箭射中手下的千钧一发之际,替他挡下。
“将军!”副将惊慌地扯住木怀成,将人拉上马。
“撤!”
木怀成蹙眉,生生折断后肩的羽箭,脸色越发深沉。
以哥舒喆煜的能力,一个月之内解决战斗……怕是很难。
除非……
木怀成摇了摇头,叔父已经退隐,绝对不能再将他牵扯进来。
“军医!主帅受伤,传军医!”
城内,营帐。
阿图雅惊慌地跑了出来,看着满身是血的木怀成。
“疼……疼不疼?”
木怀成冲阿图雅摇了摇头。
“听话,去难民区布施。
”
木怀成有意支开阿图雅,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。
阿图雅听话地走出营帐,可却没有去布施。
“主帅,这蛮人狠厉,箭头都是倒钩利刺,您忍着些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营帐外,阿图雅左右踱步,红了眼眶。
她受过伤,知道倒刺利箭取出有多可怕。
疼到昏迷。
“夫人别太担心,将军的伤已经处理好。
”军医走出营帐,见阿图雅不停地在祷告,赶紧说了一句。
阿图雅红着眼眶跑进营帐,见木怀成靠在榻上,有些无措。
“疼……疼不疼?”
木怀成看着阿图雅眼眶泛红的样子,莫名觉得像从前打猎捕获的白兔子。
笑着摇了摇头,木怀成让阿图雅靠近些。
“坐到火炉旁来,那边凉。
”
“肯定很疼对不对?”阿图雅哭了起来。
她吓坏了。
她不想让木怀成死。
木怀成要是出事,就没有人会护着她,没有人陪她回家了。
“放心,战争结束,我便陪你回柔然。
”木怀成赶紧安抚,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,实在……不知如何安慰。
“奶糖,我自己做的,只有我们柔然人才会做。
”阿图雅伸开比奶还白的小手,从怀里掏出三颗奶糖,递到木怀成眼前。
木怀成,愣了一下,莫名想笑。
拿了一颗奶糖,放入口中,奶香气和甜味瞬间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