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信任你,我只是……”萧君泽叹了口气,不敢继续傲娇了。
伸手将朝阳拉到怀里,萧君泽再次开口。“我只是不信任自己。”
他怕他做过的一切,让朝阳随时都有后悔的借口。
“萧君泽,你想不想要这天下?”朝阳转移了下话题,突然很想知道,萧君泽是如何看待这天下。
“以前不想,现在想。”萧君泽眼眸沉了一下,抱着朝阳的手收紧了些。
今日,星移来还说了些别的事情。
关于暗魅楼,关于朝阳和他体内的噬情蛊。
如若不一统天下,永远都无法真正除掉暗魅楼。
朝阳,也就永远无法自由。
星移说,每一届圣女,暗魅楼出来的每一颗棋子,都是暗魅楼操控下的木偶。
暗魅楼不倒,谁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。
“为什么?”朝阳心口一紧。
“因为想给你想要的自由。”萧君泽压低声音。
“胤承也是这么说的……”朝阳叹了口气。
“我和他不一样。”萧君泽蹙眉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朝阳心口有些收紧。
“我会用行动告诉你……”萧君泽无法解释,自己和胤承的目的到底哪里不同,但……他会让朝阳知道的。
总有一天。
……
京都,城外。
“陛下!快走!”手下拼死拦住身后的杀手,让胤承先走。
胤承双手握紧缰绳,萧君泽!
很显然,有人不想让他活着离开奉天。
不过,就凭这些人,还拦不住他。
“朝儿去了哪?”胤承有些不放心朝阳。
“朝阳郡主已经离开皇城,但我们的人跟丢了。”手下策马跟在胤承身后。
胤承蹙眉,他一定会找到朝阳。
白狸说得对,这天下和朝阳,同等重要。
……
皇城,醉仙楼。
长孙无邪站在高处,看着奉天的繁华,眼底透着讽刺。“西勾栏打起来了?”
活动了下手指,长孙无邪拢了拢身上的衣袍,纹路清晰的肌底若隐若现,身上的疤痕也在寒风中格外暗红。
“有人……冲着白狸来的,此人很聪明。”
长孙无邪眯了眯眼睛。“确实,自从萧君泽去了一趟西域……越来越棘手了呢。”
嘴角微微上扬,长孙无邪转身回到房间。
看来,遇上对手了。
“陛下身边多了一个国师,叫星移,此人是巫族人,眉心一抹红。”
“星移?”乾坤变动,斗转星移。
好有野心的名字。“棋逢对手,我倒想看看,百年前传呼为神使的巫族人,到底有多大的能耐。”
他长孙无邪偏不信这个邪。
“主人,白狸若是被困,咱们……”
“嘘!”长孙无邪冷眸冲门外的手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并且眼神警告。
不要跟进房间,否则……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,眼珠子可就保不住了。
手下惊慌作揖,快速退了下去。
关上房门,长孙无邪走到床榻边。
薛京华怕冷,长孙无邪让人在房间放了很多火盆。
嘴唇早已干裂出血,乌黑的长发与惨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。
长孙无邪坐在床边,撩起一缕黑发嗅了嗅。“义父,木景炎大婚礼毕,你也该死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