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横溪混乱,所有悍匪都要被杀,姑娘这身打扮混入悍匪之中,我们的人没有看清楚,误杀……”那人嘴角微微上扬,快速出手,招招透着杀意。
朝阳看着那人耳垂上的耳眼,只有柔然男性才会戴耳饰。
是阿朵珠的人错不了。
朝阳快速后退,可对方人数众多,而且提前做了防备,朝阳想要逃出去很难。
……
“住手!”
朝阳肩膀受了伤,被逼到横溪河畔。
声音低沉地吼了一声,一队人马从边关而来。
“原来是谢将军。”领头人蹙了蹙眉,伸手冲马上的将军作揖。
朝阳记得这人,是胤承曾经的部下,谢家军的人,谢御澜的副将。
胤承出事之时,就是他叛变,带领边关军屠杀木家军,与奉天关中军里应外合,几乎让木家军全军覆没。
木家军的仇,都应该算在这个人身上!
“陛下呢?”谢宏昌冷声问了一句。
“陛下在主墓,正等着将军前去,我们在处理悍匪,随后便来。”领头之人嘴角上扬,示意这边谢宏昌不必参与。
谢宏昌深意地看了朝阳一眼,握着缰绳的手慢慢收紧。
他自然认出朝阳的身份。
可陛下为了这个女人……弃大虞子民不顾,弃满朝文武为无物。
阿朵珠公主说得对,这个女人在,随时都是个动摇君主雄心的隐患。
这种狐媚祸国的女人,该杀。
他便当作看不见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“谢宏昌……”朝阳的眼眸越发深沉,受伤的肩膀顺着指尖滴血。
胤承说,木家军被围杀,大虞边关军与奉天关中军合谋之事与他无关……
常山说,是谢家军叛变,谢宏昌与太后党羽合谋,边关自立。
可为什么……谢宏昌会出现在这。
她想起来了,在陪葬坑奴役灾民的人,是谢宏昌的手下!
眼眶灼热得厉害,朝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无力的笑了一声,朝阳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……
“木家军三万精锐,我父亲木景炎三万亲兵,全都死在你手里……”朝阳不能接受。“是胤承……让你这么做的?”
她可以恨谢宏昌,恨他叛变,恨他与司马烈勾结坑杀木家军。
可她不能接受,不能接受胤承算计她。
她现在才想明白……
当初胤承中毒危在旦夕,是为了将她引开。
可她还是选择了信任胤承。
木家军……
是她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