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黎擅自出入皇宫内殿,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“把景黎带来!”萧君泽示意禁军将景黎带来。
这一次,禁军也无法袒护景黎了,他做的太明显了,还留下了很多漏洞。
沈芸柔看了眼禁军交上来的竹笛,心口颤了一下,那是她的竹笛……
景黎给她的那个。
手指慢慢握紧,显然是有人要借着这件事反过来诬陷她。
她从未去过怜嫔处,也未曾让人去吓唬怜嫔,这竹笛怎么会在怜嫔住处发现?
她身边,居然有了萧君泽的人?
“这竹笛好生精巧,该不是景黎统领和怜嫔……”有大臣猜测,怜嫔的死确实扑朔迷离。
“这竹笛一般作为定情信物,皇宫内院与禁军侍卫私通,陛下……这件事决不能容忍!”阿茶审时度势,记着阿福公公来之前的交代,在大臣有疑惑的时候,趁机开口,恰到好处。
“后宫嫔妃与侍卫私通,秽乱宫闱,这件事……皇后怎么看?”萧君泽抬头冷眸看着沈芸柔。
沈芸柔心口一紧,显然这是有人在给她下套。
深吸了口气,沈芸柔还算波澜不惊。“如若真有此事,是臣妾管教不严,一定彻查。”
朝阳安静的站在一旁,看着萧君泽和沈芸柔斗智斗勇。
若说没有沈清洲作为后台,沈芸柔比起萧君泽,还是差了很多的。
景黎是萧君泽的人,如若此刻景黎说那笛子是他送给皇后娘娘的,估计沈芸柔也要被牵扯进怜嫔的死。
沈芸柔私下传唤景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,宫中可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“陛下,景黎侍卫来了。”
身后,景黎走进刑部大牢,单膝跪地。“景黎参见陛下。”
“有禁军发现你深夜擅闯怜嫔内殿,可有此事?”萧君泽压低声音问了一句。
景黎的身体僵了一下,下意识抬头看沈芸柔。
沈芸柔深吸了口气,握紧手指,怕景黎突然倒戈相向。
她最近确实太过大意,对景黎的信任和身体的躁动都有些不对劲。
“未曾擅闯。”景黎摇头。
“这竹笛你作何解释?”萧君泽手中握着那根竹笛。
“景黎不认识这竹笛。”景黎低头。“昨夜景黎确实在怜嫔殿外巡视,听见内有动静曾经去巡视过,如若陛下觉得景黎有罪,景黎认。”
沈芸柔楞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景黎会袒护她,甚至只字未提她。
看来,景黎没有想要出卖她的意思。
“陛下,这竹笛,奴婢看着眼熟。”翠果儿身边,那婢女原是萧君泽安插在倩儿身边的人。“这竹笛,奴婢……好像在皇后娘娘身上见过。”
那段时间,沈芸柔走到哪都带着这竹笛,不少宫女都见过。
萧君泽挑了挑眉,看着沈芸柔。“朕若是没记错,朕也见皇后在手中把玩过。”
沈芸柔知道萧君泽要往她身上泼脏水。
“确实,前段时间得一竹笛甚是喜欢,但臣妾没长性,没几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,怎么就去了怜嫔宫中?”沈芸柔手指握紧。
萧君泽看了刑部公正一眼。“要说嫌疑,现在这么多人有嫌疑,公正可有明确的证据证明,人是谁杀害的?”
刘公正已经紧张的额头出汗。
这……
连皇后娘娘都被牵连进来,他确实不能再过于针对朝阳。“可朝阳郡主在宫中私养暗卫……”
“私养暗卫?”萧君泽笑了,起身走到何顾身边,眼眸透着浓郁的寒意。
他不信任何顾,从来都不信任。
这个人一天留在朝阳身边,他一天都不安稳,不如趁此机会除掉何顾。
“陛下,您的伤……”阿茶紧张的跟在萧君泽身后,太医刚处理完伤口,萧君泽就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