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在家里,日子过得很悠闲。
云乔每天都会看看书、用皮子练习缝合术;席兰廷则慵懒半躺,沐浴着晚秋的金阳。
有次席尊来送文件。
“……怎么是你来,不是长安哥?”云乔好奇。
席尊结婚之后,没有去军中。
依照他自己说,他的智商根本爬不上去,又不是督军嫡系,去了就是占别人的位置,还不够招人烦的。
正好席长安那边有无数个空缺,需要人帮衬,席尊就去了。
“他在医院呢,打电话再三叮嘱我,今天一定要让七爷签字。这是跟俄罗斯国的生意,那边等着。”席尊道。
云乔让他拿上楼去找席兰廷。
她自己也跟了上去,凑在身后问:“阿尊,长安哥他怎么去了医院?”
“不是他,是梁双受了伤,他在医院陪同。”席尊道,“伤得还挺重的,好像是脑子磕伤了。”
云乔:“……”
她下楼去给李泓打了个电话,询问情况。
李泓说他还不知道,但会立马去打听,又道:“我打听好了再给您回电。”
约莫一个小时,李泓才回电话给云乔。
“梁双肋骨骨折了一处,两条手臂都有伤;重伤在脑子上,应该是被人扯着头发重重撞在地砖上。她这个情况,得休养好些时候才能下床。”李泓道。
云乔:“怎么搞的?”
李泓压低声音:“病人自己说是遭遇了抢劫。依照我的经验,这应该是劫财劫色同时进行。”
一般情况下的劫色,是一场暴行:歹徒会先把女人打得半死,让她动弹不得。
用脚把头踢爆、抓着女人的头发,把头往地上撞等。
云乔的眉头紧紧拧起。
李泓这边挂了电话,没多久席长安打了过来。
他知道李泓去打听了。
“太太,梁双这边我看着。她家里我派了一个可靠的人去了,孩子有人照顾。医生说没有性命之忧,就是脑子被撞狠了,暂时不能下床不能动。”席长安道。
云乔:“我和七爷去看看她。”
“等过几日她情况好转,能坐起来说说话,您再来如何?”席长安问。
云乔:“也好。要是她受不住了,你再打电话给我。”
席长安道是。
梁双现在几乎不能动弹,但意识还是很清楚的。
她低声问席长安:“出了事?”
“太太听说了,叫李医生来打听。我总得打得电话说一声。”席长安道。
他们俩说着话,席长安的秘书过来了,敲了敲病房的门,示意他出来。
席长安走到了走廊,发现是席文淇小姐。
“……上次那批货,被海关卡住了。你得再给我写个条子。”席文淇道。
席长安:“怎么回事?那批货里你带了什么?”
“回头你自己去检查。海关那边换了人,新来的脑子发抽,想要拿席家的生意竖威。”席文淇道。
她指了指病房,“梁太太没事吧?”
席长安:“重伤,得养几日才能说有事没事。”
席文淇:“我看看她。”
她说着,往后看了眼。她的司机就拎了个网兜过来,里面装了罐头糖果和一点新鲜果子。
席长安没拒绝。
席文淇看着梁双发肿的脸,也不知席长安到底喜欢这女人什么,只是淡淡对着她笑了笑:“梁太太,你好好养伤。”
她还有事情,放下网兜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