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到他阿妈,池真真这胸口里的气又憋了起来,她嗯了一声,神情淡淡。
骆古只不过是随口一问,但她看这样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池真真去生火等他剥皮烤肉。
没怎么就一定是有事,骆古还算是能准备的摸到她的性格和脾气,他提着猎物走过去,试探性地问:“是不是阿妈跟你说了什么话?”
“她应该跟我说什么话吗。”池真真瞥他一眼,反问过去。
看来是真说了什么话,但骆古也不敢乱开口,怕惹的她更生气:“那她跟你说了什么。”
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池真真边生火边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哪儿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“她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?”骆古坚持问道。
池真真眯眸,既然他非要这么问的话,那她只好说了。
她面露微笑地看着骆古,说道:“没有,你阿妈过来只说了两件事,第一是阿朵拉,第二就是婚礼的事。”
骆古听了,觉得这两件事还好,不至于到她很生气的地步,但她现在这个笑容,看得他心里有点毛毛的。
“阿妈和我的想法一样,得暂时让阿朵拉留下来,不能让她在白黎部族的地盘上出事。”池真真敛住笑容,一下变得一本正经起来。
“那婚礼的事呢?”他才不关心什么阿朵拉。
池真真手一顿,又抬头瞪他一眼:“我对婚礼的事太有想法了,你赶紧剥皮烤肉吧。”
“什么想法?”骆古急切的想知道。
池真真沉默起来,暂时不想跟他搭话。
看她这个反应,骆古已经猜到阿妈的话了,多半就是来催促婚礼的,推一次两次她能接受,但一直催,肯定会在她心里形成抵抗的情绪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想通后,骆古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干嘛?”她还在生火呢。
“婚礼的事你不用再想了。”骆古开口说道,“我不催你,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,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,跟我说,我们再举行婚礼,好吗?”
池真真一愣,心里憋起来的气因为他这句话慢慢散去。
看看,这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态度,他阿妈要是有他这句话一半,她说不定还真就答应明天结婚,反正都是迟早的事。
“我也没有要怪你阿妈的意思。”池真真低头说道,“而且,那天要结婚的时候,是你把我丢下的,如果被丢下的人是你,你心里舒服吗?”
“不舒服。”骆古毫不犹豫的回答她,“所以我不催你了,再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池真真噗的笑出了声,把手抽回来:“好呀,就看你今晚上烤的肉好不好吃。”
“必须好吃。”见她心情好起来,骆古也赶忙把猎物剥皮架在火堆上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