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真真皱眉,既然困那还不如早点回山洞睡觉,但她很快松开眉头,这里也是安全的地方,只要是在安全的地方,哪睡不是睡。
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后,她没再打搅他,而是继续望天保持清醒守护他的睡眠。
在天快黑的时候,骆古才带着她和两只小崽回了山洞。
毕卓还在山洞外守着那年轻男人,南风已经恢复意识清醒过来,他靠在山壁上休息,那双眸子正在望天。
“有没有什么情况?”骆古带着池真真走过去问道。
毕卓摇头:“很安静。”
这也是在骆古的预想之中,他嗯了声,让毕卓去附近捡树枝找猎物,他在这里守着。
池真真盯着南风,他身上的伤在渐好,用芋天叶一直控制他的意识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,毕竟芋天叶具有麻痹神经的作用,用多了麻成个傻子就麻烦了。
她灵机一动,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她在山洞外选了一片空地坐下,把之前在林子里采的一些药草摊在地上。
南风虽然望着天,但余光却是一直放在她身上。
见她在地上摊开的这些药草,说道:“你出去逛了这么久,就只捡了这些废草回来吗?”
正在理药草的池真真手一顿,看也没看他一眼,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紧接着她听见一声闷哼,抬头一看,南风的脸又结结实实挨了骆古一拳。
挨了一拳的南风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,但池真真却从他那双眼眸里看出了从未有过的可怕恨意。
这丝恨意看得她背脊发凉,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在阴冷的冰窖之中,这简直比盛怒中的骆古还要可怕。
池真真想劝,但硬生生忍住了,她怕是越劝骆古就揍的越狠。
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理手中这些药草。
她想把这些药草拧成两根结实的绳子,用来绑住那年轻男人的手脚,这样既能让药草发挥其作用,又能限制南风的手脚,一举两用。
“愚蠢。”南风见他收手,嘴角又溢出两字。
这声音很小,还轻飘飘的,但还是飘进了池真真耳朵里,她拧绳的动作又了一下。
这南风是真的一点也不怕疼?明知道骆古不会打死他,只会让他受些皮肉之苦,却还是要一而三再而三的去激怒骆古。
这下池真真是听不下去了,她想出声提醒一下骆古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。
她还没开口,骆古就已经收回了拳头,直接无视了他。
池真真眨巴眼,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,骆古没有蠢到会被他故意激怒。
显然南风也是察觉到了这点,本来还有些小得意的表情是完全挂不住了。
嘴炮,只会逞口舌之快,池真真把手里的药草拧的更粗更紧了。
很快她拧出一根粗绳来,本来她是想亲手把那年轻男人绑住,但骆古肯定不乐意她接触别的男人,而且还是这么个敌人。
于是她走到骆古面前说道:“把你双手伸出来。”
骆古不明所以的伸出手,不知道她拿着手中的东西要做什么。
“看仔细了。”池真真背对着南风,手把手的教骆古如何用绳绑人,“一会儿你就用这个东西把他双手双脚给捆绑起来,这样就能限制他的自由让他没有那么容易逃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