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莞莞脸色又白了白,就在她以为凌霄要松开她之时,他扣住她的手,拉着她走出了电梯。
盛莞莞盯着那只修长的大手,她的手在他掌心显得那么娇小,轻易就将她完全包裹住,温暖又有力。
一种安全感从手中传来,涌向她全身,因恐惧而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。
这一刻,盛莞莞产生了一种错觉,好像只要跟着眼前这个男人,一切都变得无所畏惧。
凌霄拉着盛莞莞的手,停在了关压她的那间地牢前。
明亮的电灯之下,这片地牢看起来很干净,不知是不是因为凌霄站在身边,盛莞莞觉得这偌大的地牢除了有些阴冷和空荡,其实也没那么可怕。
就连那条幽长的走廊都变得清晰起来。
那天在这里发生的事,让她至今记忆犹新,她从没有被如此无情的对待过,更没有受过那种折磨,甚至最后晕过去。
她想,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,而那一切屈辱和折磨,都是凌霄带给她的!
盛莞莞一点点松开了凌霄的手,走到曾经关压她的那间地牢,抬起电筒往铁柱上撞了下,回音一声一声在地牢里荡开。
“回音越来越小。”
盛莞莞回过头,看向凌霄又像在自言自语,“那天我用头撞铁柱,回音是越来越大的。”
凌霄说,“那你再用头试试。”
话落,盛莞莞真的拿头去磕那根铁柱,很用力但发出的声音却只是闷闷的声响。
凌霄刚刚的语气带着讥讽,没想到她真拿脑袋去撞铁柱,脸色瞬间阴沉到极点,“你疯了吗?”
可是盛莞莞却笑了,“你听,没有回声。”
她没有说谎,这回真的没有回声。
盛莞莞皮肤娇嫩,这么一磕皮都破了,星点血丝从皮肤里渗出来。
凌霄看着盛莞莞红肿的额头,气的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。
盛莞莞像感觉不到疼痛,继续对凌霄说道,“我那天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,盛莞莞盛莞莞一遍又一遍,好像就在我的耳边。”
凌霄气的咬牙,“肯定是你极度恐惧所产生的幻觉。”
盛莞莞不奢望凌霄相信她,推开那间地牢的门走了进去,“凌霄,你看这间地牢多小,只有一张铁床,但是它已经成为我心底的阴影,一辈子也抹不去的阴影。”
隔着一根根铁柱,盛莞莞站在地牢里,看着地牢外的凌霄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,至今她仍感觉自己仍然被关在这间地牢里,忍气吞声,身不由己。
凌霄沉默的看着她,脸上没什么表情,让人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。
片刻,盛莞莞从地牢出来,越过凌霄走进电梯,“回去吧,过了今晚我不会再提一个字。”
从地牢出来,两人没再有交谈。
盛莞莞没回主卧,进入对面的房间,将门紧锁,这晚凌霄没再发难。